也就是说我不需要以秦绾绾的身份面对顾月儿。

我松口气，绕过他往念绾的院子走。

陆卿书跟了上来，

“绾绾，到底发生了什么？你竟能死而复生，我到现在仍觉得在做梦。”

我含糊到，

“我也不清楚，醒来就这样了。”

其实我知道。

但我不会告诉陆卿书。

房内念绾已经梳洗完毕，正在用早膳。

她看见我眼睛一亮，从椅子上跳下来，扑进我怀里。

陆卿书站在一旁，脸色复杂，

“念念很喜欢你。”

我搂着念绾，心里一片柔软。

飘在陆卿书身边十年，我很清楚，他从没在念绾面前提起过我。

血缘真的很奇妙，我也没想到，仅仅相处一日，她就这么喜欢我。

房门处隐约有动静，念绾突然推开我，朝门口跑去。

我转过头，看见顾月儿笑着蹲下身接住她，念绾搂着她的脖颈，甜甜的喊到，

“阿娘——”

我心中酸楚，羡慕疯了。

陆卿书看了看我，赶忙从她怀里把念绾抱出来，温声责备，

“怎么起来了？大夫说你要卧床休息。”

她笑着捏捏念绾的脸蛋，

“昨日太忙了，没见着念念，有些想她。”

念绾冲她甜甜的笑。

我撇开眼，不敢再看。

笑闹一阵后，顾月儿走到我面前，她仔细打量我许久，喃喃到，

“太像了。”

我故作疑惑，

“夫人？”

她回过神来，拉住我的手，

“没什么，念念的功课，就拜托先生了。”

她握我手的力道有些大，我觉得疼，微微皱眉。

她便立刻放开了，转过身冲一脸心虚的陆卿书笑，

“还不快把念念放下来，她吃完早膳还要跟先生温书呢。”

陆卿书和顾月儿陪着念绾吃饭，我待在外院，听着里面不时的笑声，索性躲去了碧水房里。

碧水看着我的神色，

“小姐，少爷心里是有你的。只要你开口……”

我打断她，

“我开口，给他做小吗？”

碧水正色到，

“奴婢觉得，你可以做大。”

我气结，忍不住瞪她一眼。

碧水却笑了，她一把抱住我，

“想生气就生气，这才像小姐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