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怔，跟着笑了出来。

眨眼三日，陆卿书陪顾月儿回门。

我终于找到机会陪念绾吃一次早饭。

她不挑食，什么都爱吃。

我光是看着就觉得满足。

“念念，还有三日便是你的生辰，先生替你实现一个愿望如何？”

她眼睛一亮，

“什么都可以吗？”

我笑着点头。

“我想要阿爹。”

我心口一窒。

陆卿书会给念绾准备生辰礼，但从不陪她过生辰。

他总是站在我的牌位前，一待就是一天。

因此，我也从来没看到过念绾过生辰。

这次复活，我最大的心愿就是陪她过一次生辰。

“不行吗？”

见我许久没说话，念绾黯然问到。

我摸摸她的头，

“当然可以。除了这个，还有别的愿望吗？”

我既然复生，陆卿书这一次必然不会再去祠堂。

念绾沉思片刻，

“我还想要阿娘。”

我疑惑到，

“夫人不是每年都陪着你吗？”

念绾是顾月儿一手养大的，她从小就唤顾月儿阿娘，陆卿书一开始纠正过，但每次一说念绾就哭，后来也就随她去了。

念绾摇摇头，示意我附耳过去，悄声到，

“不是阿娘，是画上的阿娘。和先生一样漂亮。”

哪里来的画？

我死后，陆卿书害怕睹物思人，早就把与我相关的东西锁了起来。

他对那些东西讳莫如深，从不曾打开过。

难道是碧水？

我正要细问，碧水匆匆走了进来，

“小姐，出事了！”

老夫人要我去见她。

我这几日只以真容见过他们四人，不知为何，老夫人知道了我的存在。

她近几年卧病，只有陆卿书成亲当日，强撑着出了院门。

房中充斥着苦药味，老夫人躺在床上。

“到我床前来。”

苍老的手掀开我的面纱，她惊愕的瞪大眼，猛咳了一阵，

“多少钱都行，你离开这里。”

我心里一沉。

老夫人握住我的手，上下摩挲着，

“绾绾……”

“你确实很像她。卿书好不容易下定决心重新生活，如果你在这里，他余生难安。”

“别怪我狠心，可我总要把卿书放在首位考量。”

我从前怨怪过老夫人，可有了念绾后，却解了她几分。